中秋夜的前夕,昔日的台文戰友辦了一場專屬台文的慶生會,惡魔難得出席,拖著因勞碌命而閒不得高燒的軀殼,開心赴會。

這是一篇關於初見的故事。對象是,僅出現過在mail裡的身影。

忘了多久前,mail開始進駐偉君的消息,那是來自守護台灣史的熱心,向來,這位朋友有著我很少接觸領域的諸多信息,也習慣性的分享他的任何感受,文藝的、政治的、文學的……人,在煩煩雜雜的生活當中,難免會麻木,尤其恐怖的是,對資訊的麻木。

今夜的台文夜,我看到偉君的本尊,一種親切的、熱忱的笑容洋溢臉上,穿梭於兩桌慶生會裡的同學群、朋友群,簡單的聊一些對社會福利的看法,很單純的,就如同她自己所講,她是一張「政治白紙」。

席間惡魔靜默,有很多的想法,未曾開口,只因我需釐清我自己的想法。惡魔不碰政治、不理政治……同學笑談:「我還以為你是政治冷感……」不是冷感,而是冷漠,惡魔知道生活之中有太多比政治更值得我去關心、去瞭解的領域,而政治非我的專長。

來來往往,經過一夜,僅殘留偉君堅定的一句話於腦海:「我堅決反對給錢。」(偉君原意為,她認為社會中的弱勢團體,需要的是一個求生的技能,而非一昧的給錢。)惡魔同意部分的觀點,全世界包含台灣的社會,已經邁入所謂的M行社會型態,窮與富的差距相當的大、相當的遙遠,那些非自願性失業的人口,的確需要政府社會福利的介入,幫助其就業;身心障礙的朋友也是需要一種技能的加強,這是一個理想的境界,政府、社會公益並非給「錢」來資助這些弱勢人群的生活以及經濟問題,而是給他們一個基本的求生方式。惡魔覺得這個階段是漸進式的,在這之間,或許還有一族群的人是非求生技能給予的如此單純,例如前陣子電視上常出現的隔代教養,八、九十歲的老人在市場賣著小東西,供孫子以及病末或者智能不足的兒子生活,這一族群又該歸於何處?政府的社會福利是有其補助,但補助條件的限定呢?嚴苛!補助條件的給予呢?薄弱!也就是,在台灣這個社會上面能夠申請到政府社會補助的是少數人,然得到補助的卻不見得能夠幫助到他們很多,這是相當詭譎的。

除此之外,公共措施對於身心障礙的便捷性也是相當值得疑慮,每年度國家經費規劃、分配,實際實現於社會福利上的又有多少?有沒有人去重視?亦或者這個詭異國家的人群與政治動物者在意的是自身利益、現實考量?人民又該從何處去得知所有稅收的運用狀況?

會後,與守護台灣史在餐廳的角落閒聊著,守護台灣史分享著自己的感動,惡魔用心去體會這樣的悸動,我們都太用我們自以為正常的眼光去看所有的事物,用我們自認為正常的心態去看待所有人群,卻忽略了那樣的自以為的背後,存有著最醜陋與不堪的異樣眼光。什麼樣才是台灣這個社會所需求?什麼樣才是社會角落裡人群的迫切?

「用心體會,用力感動」這是初見天使的感想,惡魔不知道該說或者該做些什麼,但是一個人帶給我的想法卻是如此深刻與單純。

這一刻,惡魔突然想起黃凡小說《躁鬱的國家》……

 

2007年9月25日

板橋初稿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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