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出時間:2006年11月22日
演出地點:國立台北藝術教育館
演出劇團:芝山雅韻
演出劇碼:十一郎
戲劇有無限可能,而生活來自一種想像。每次的參與都有新的體悟,而這是一種樂趣的來源。開始學著不在演出前觀看節目簡介,開始學著一切放空反白,對於劇團、演出者、劇目一概不了,冒險般的刺激,是一種意料之外的窺探。
其實也不用太過了解,一到現場熱情的同學吱吱喳喳的討論,也不難聞到其中的氣息,一群熱愛歌仔戲的學生、老師所組成的劇團,由來只聞其名,而未曾親臨感受,卻也在散戲後刻劃著深刻的痕印。
英雄形象的塑造,郎才女貌,一直是脫逃不了小說、戲劇、武俠的框架,終成眷屬也是必然,人生難免一求圓滿,而此劇英雄形象風流倜儻、武功蓋世,卻也有勇無謀,偶爾迷盲;女性角色規劃則頑皮俏耍、美貌如花,卻一心傾慕那名聞莊里的十一郎,一切美滿無缺,順勢進行,當然,吸引我的並非於此,而是演員對於此角色的詮釋,逗趣、滑稽、邪惡、無奈……,劇情的起伏,音樂的走勢,腔調的運轉,台下的觀眾真是應接不暇,招架不住,我也難得於此咯咯大笑。
這其中,最令我激賞的是團員的那份「認真」,戲劇對演員來說或可稱上一種「遊戲」,倘佯其間,穿梭自如,而其中奧秘拿捏與準則,若非自身,他人也很難從話語當中加以建構,唯有「體悟」。
看到團員於台上的翻、滾、打、唱,情緒抒發、表情展演,都帶著一種非要不可的「執著」,我曉得,人物已經與其合而為一,他們學習多久,很不負責任的說,我不清楚,因為,我仍是陌生客,第一次的探究,新奇卻也緊緊的牽繫著心中的那份激動!
看戲不久也不精,但總能從其中略為感受一種最屬原始的初衷,一種對戲的熱情,曾經在很多表演場合看到一種草草帶過的倉促,一種交代即過的焦躁,如果表演是一種不得不的責任,那麼又何以將自己困於枷牢?
這一場嘉年華會的參與,是讓我讚賞的、佩嘆的,除了某些片段的遺漏(劇目的情節安排與角色奇異)外,至今天,執筆記下這份感動的當下,仍舊在心中激盪不已。
後記:
激賞的背後,仍舊帶著些許的解構,也難免要像玩著積木的孩童,一次又一次的建構城堡,也一次又一次的推倒。客串是一種必然性,但總得遵循一種規範,一種屬於舞台的節拍,散落戲台的道具是一種點綴,一種足跡,刻意的甚或無心的也總代表著一種印記,我不覺得非得要在整個脈動流暢的時刻裏,客串著強行掠奪的,非屬於舞台一部分的拼塊,場場如此,那種調整的四四方方的,順順暢暢的,完美無缺的,卻也成為了一種極為不可寬饒的敗漏。
2006年11月25日
12點55分am
板橋初稿
留言列表